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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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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17:03:0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阿德瓦的 于 2014-11-18 17:11 编辑

注:尊神仙嘱,发此一章,请恕误大家时间,因只是草稿。有礼了。


第一章

这几天,奎哥绞尽了脑汁,才约出了那个谁也上不了手的漂亮女孩子于娜,他一门心思要在今天晚上拿下她。
男人有时就是这个样子,心里不顺就想在女人身上发泄。奎哥这几天事做得不顺,心也就跟着不顺不畅不快。起先,业主有请必到,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人家拍拍你的肩膀,象亲兄弟了一样,彼此也能说些知己的近面的话了,可事一时半会儿还不定下来,合同没签,你就得再去请,人家这时就开始敷衍你塞责你,心情好时左说有事左说没时间,你求爷爷告奶奶一样仰求人家,人家说给你个面子,约定好了时间地点,人家是主,心里没时间概念,在办公室干什么谁也不知道,人家不下来,你就得在楼下死等。等人这事不是急性子人能干的,特别是你还不知道人家在不在办公室,要在,也好说,你可以放心的等。可你又不能一去就打电话摧促人家。人家一不高兴,连推脱的词也不推敲,随口一句就打发你了。你得耐着性子死等,要是等过了半个小时多出那么一点,你才能小心翼翼打个电话,还不能摧促,只能说自己到了楼下。奎哥放下电话心里就骂,可见了人家,脸上还得笑逐颜开,嘴上还得一个劲说耽误人家时间了。人好不容易请出来了,也得主随客便随,先约好的地方也许人家不想去了,随口说个地方,你得随着人家。到了他想去的地方,让好了位置,酒殷勤地道着,菜先人家吃着。可一涉及到实质问题,人家不说行也不说不行,闪烁其词不着边际,眼睛还笑眯眯地看着奎哥。奎哥知道人家这样是抻他晾他,是在加大自己得到好处的砝码。一般规律,你能请出业主,吃了你喝了你,这足以说明业主多少接受了你,接下来就看你会不会办事了,你怎么去办了。要是吃了喝了,再一起走进洗浴中心,洗一洗按一按搓一搓,然后,分别走进贵宾包房,小姐们会尾随而至。这时,你不能色乱情迷,你得盯住业主的眼神,看他的眼睛在那个小姐身上停住不动了,在那个小姐身上闪烁出那种囫囵吞下,欲急不可耐的眼神,你得从中明白,这就是业主对女色的喜好,是胖是瘦是高是矮,你不用管,你得暗中吩咐业主眼睛盯住的小姐,持候好这位老板,钱自然不会少,不过得让这位老板玩乐了玩美了玩得乐不思蜀。小姐的能耐就是让客人高兴,有了这话,小姐就明白了,有求于他的人当然不会在乎钱了。在小姐心里,你有钱我就能推磨,什么样的男人到了这,没有不舒坦的没有不忘情的。可你也得记住,泡妞没一个人泡的,业主泡妞,你得陪着,你不陪,业主心生反感。这种心理,不是一般心理学家能洞悉的。眼下,指责泡妞的男人能有多少?在东北人家的哥说,出门见到男的全他妈了巴的一色连襟,这话弄得人一头雾水,你仔细一想,男人明白女人也明白。尽管大家乐而不疲,可心里还自认为泡妞终不道德也不光彩。所以人家业主涉足入污,你在岸上站着,这不明显说人家道德低下吗,人家能干吗?你愿不愿意都得涉足入水陪着。不然,人家一提裤子走人了,你就功亏一篑,从此你和业主就成了路人,再也不会有合作的可能了。泡过妞,这事就有谱了,要是能接受你的好处,这事就十拿九稳了。可人们吃行喝行,玩人家不去,好处你当然不敢冒昧出手。奎哥像被业主放到锅上煎着熬着煮着蒸着,心里怎么难受也得强颜欢笑,心里是一个啥样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他要不笑,也许没人能看得出来,他这样强挤出的说笑不是笑说哭不是哭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也让人一揽无余了彻了他心中的无尽的苦楚和绵绵的酸涩。这年头挣点钱就是不易,人们感叹了是感叹,可见你真的赚到了钱,心里也有些愤愤不平。这个农村的土迷子,有何德何能,凭什么赚到的钱?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在人们心中成了某高干战争时期疗伤和堡垒户女儿的私生子了。奎哥心里骂,老子要真的是了,老子不当我装孙子!他心里明白人们的心里,他不点明也不道破,小小老百姓上哪儿嫌钱,赚不到钱,指指东说说西,过把阿Q瘾,这有什么,他设身处地体谅了他们,也就理解了他们。奎哥任人说东道西,问过来问过去,他一笑了知,不多说一句不该说的话。可他不能忍受却是那些拿了他钱,还脖子一挺老高,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人。可对他们却不能形色于脸,干气干憋,还得一反常态,笑容可掬一幅虔诚地迎来送往。现在的业主都是爷,这爷是他手里的权力赋予的,你拿他没一点辙,你得靠他才能挣到钱。这年头,干活的人才是孙子,孙子也不如。现年头的真孙子有爷疼有爷爱,你这孙子只有欺有人踩,不是人的事你都得心甘的情愿的地去干,屎让你舔,你当面也得说是香的不能说是臭的。业主不吞口,这事就没准,不敢急追不敢猛进,不温不吐又不起作用,这样干耗着。耗得奎哥没了脾气,好在这年头,男人有地方找女人,不然回家也没个乐哈事,道不如找个女人发泄一下,人家用权拿你掐你,那就用钱找回来。他想出个主意,自驾车效游,荒郊野外,容易得手,他就约来了于娜。
这是一个远离都市的荒野小村。
车行到这里就没了路,奎哥说:“住这行吗?”
其实用不了有多大的选择,住那都一样。奎哥有他的目的有他的心思有他心怀的鬼胎。我们得不显山不露水的成全他,我们不过是陪衬,反正在城市呆久了,大家也想到山里洗洗肺。居说到荒郊野外洗肺,在城里刚刚风行。其实,全是有了点骚钱烧的。尽管它是科学,科学也得有钱撑着,不然还不是一句空话。野外的空气确实清新怡人,多少掺杂着一些青草特有的味道。我们下了车,孩子们尾随而至,脏兮兮的小手在车上亲切的新奇的摸来摸去,一个个小小的残缺不全的手迹印遍车身。我心痛我的尼桑天籁,可奎哥却在女孩子面前一幅有钱人的那幅虚假的宽容。他的那辆宝马车也就更惨不忍睹,×××大王八×××我是你爹×××是小狗。
“去去去!”奎哥心痛了起来。他要再不阻止,孩子们就要爬上车顶登上引擎盖,说不上还要在顶上蹦哒几下呢!

我们不能再走了,山路崎岖,砾石突凸。车底盘不时地拖地,我的心就不时地颤动,我心痛我的车。好不容易见到这个小村子,奎哥不说我也不想走了,我不管他们同意不同意,就先寻觅可住的人家。一群孩子们跟随嬉闹。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件新鲜事。他们的爹妈一心想让他们出息到城里,可我们这群脱变了的乡下人的城里人,却饶有兴趣地从都市,风尘仆仆地来到这个多年见不到车的小小山村。他们没见过这么多车,也没见过这么多我们这样的人。车停在一个像一点样子的四合院的门前。主人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小个子男人,像是出去闯荡过的人,他很好客。我们一说明来意,他就让我们进来,吩咐家人烧水,让我们喝让我们洗。我们真的有点过意不去,没别的只能多给一点钱,他却婉然谢绝,说什么也要交我们这群城里朋友。其实,我们也是农村出来的的,只不过是兜里有了几个钱,人也就不知天高地厚了,也好像天生就是城里人了一样。人就怕接触,一接触就会有事。房东窗台上晒放黑蠼蠼的核桃。我们不是山里人,见到的核桃都是干干净净的。我不解地问房东。房东说:“这是野核桃,个儿小。”
“怎么这么黑呢?”

房东大嫂从房里出来,接过话说:“你们城里人不懂,这是没用石灰洗过的,一洗就白净了。你们城里人说是讲究,其实也讲究不了到哪。石灰不是对人不好吗?我们自个吃,从不洗。”
奎哥凑过来,说:“怪不得呢,这几年癌症这么多!”
房东大嫂说:“我们农村人没文化,不懂这不懂那,可我们知道化肥多了粮食不好吃,农药喷了对人不好。咋不好我不知道,反正药能药死虫子,对人能好吧?”
奎哥说:“农药用了不是一年二年了,有谁药死了,除非想死,自个去喝。”
我看了房东大嫂一眼,不得不对这个其貌不扬大嫂刮目相看。她是不懂科学,可她的科学来自她的实践。的确。农药对人的危害日益严重。可有谁认真地对待过。我对奎哥说:“残留农药对人的危害不单单是癌,包括神经系统,生育能力……”
“得了,耸人听闻,人见少了吗?”

于娜接过话说:“人没少,可你们男人的精子见少了,再少到一毫升四百万,我看接户口本的了也没了。”
奎哥没了话。却转了人们的话头。他对房东大嫂说:“你这核桃多少钱一斤。”
房东大嫂说:“我们也不是卖的,想吃你们就吃,也值不了几个钱。城里多少钱一斤?恐怕得八九元吧?”
“差不多,也就这个价。”

房东大嫂说:“在这,不是稀罕的东西,你们要,尽管拿,什么钱不钱的。自摘的,不就是出点力,费点时吗!”
奎哥说:“这怎么行,该多少钱就多少钱,你拖家带口的,不易。”
房东大嫂说:“瞧你说的,要说差,比你们是差些,再差也不差这几个蹦籽。瞧你这位大哥准是干大事的人,话里话外心痛着人。冲你,送你们,随便吃。”
于娜上来说:“大婶,亲兄弟明算帐,你称一称,按城里边的价算。”
房东大嫂说:“哎哟,这位小姑娘,城里的核桃能和这比吗?这可野生的,没一点农药化肥,我们都不舍得吃,不是为了孩子上学,我们说啥也留着自个吃。”
于娜不无讥讽地说:“说白了,不就是多要钱吧,你明说了,兴许这几个款爷一高兴,连你孩子上大学的钱都给你还富裕。可你呀,聪明反背聪明误,真人面前你也耍花活,亏了。”
房东大嫂一脸苦相说:“还不是为了了孩子。”
于娜说:“孩子在哪儿上学?”
房东大嫂回答说:“在山那边儿。”
于娜说:“多少钱一个月?”
房东大嫂脱口而说:“出力打工能挣几个钱,四五百块……”
房东男人急步过来,一把扯住房东大嫂,说:“这位小大姐,别和她一个烧饭的一般见识,老娘们儿不会别的,一个眼盯钱,一个眼盯男人。”
房东大嫂不负气地一扭身子,说:“就你好,两个眼珠一起使劲,盯着女人就不放。”
房东男人解嘲地说:“这个损老娘们儿,逮啥说啥,那天给你整个东西塞住!”
于娜站在一边,脚轻打着地面,嘴里轻哼着不大流行的曲子。
奎哥没拿下于娜对她也不好说什么,好在奎哥聪明,说:“我的于大小姐,水可是给烧热了,不怕烫就闲白。”
房东大嫂进了房,于娜才回到屋,说:“我就看不惯奸滑刁钻之人。”
奎哥息事宁人,说:“算了,她也不易,几个钱的事,犯不上。”
于娜说:“谁容易?谁也不容易。这年头,心眼全没用到正地方!洗脸啦!”
奎哥心里一惊,敞一眼于娜。于娜身子飘然地一转,悠然地走到院落中。
女孩子洗漱就是同男人不同,女孩子是水做的,这话不假,嬉水是女孩子的天性。于娜也不例外,水声从院落中奏出不同的声响。村外的风,也禁不住寂寞,从远外,悄然地扑上来,在院落里打着旋,象一个纤细多姿的少女,伴随着水声,一边展露呵娜的身姿,一边翩翩起舞。孩子们哄地散开了,嘴上喊着:“鬼来了鬼来了!”
于娜抹一下脸上泡沫,冲孩子们拌个鬼脸,咯咯地笑了起来。孩子们复又回来。于娜向孩子们撩拨泡沫水。孩子们躲着避着闪着,院落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奎哥推开门,一股股清香的香波味道钻进奎哥的鼻孔,他使劲地嗅了嗅,刚刚熄灭的欲火又复燃起来。
我们有自己的睡袋,自己的一套一应俱全的生活用品,房东男人让老婆一一地清扫那本已干清的土炕。我们占了人家几铺炕,几间房,房东一家得到别人家借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没有宾馆。
奎哥今天特别勤劳,他出了钱也愿意出这份力。我知道他是为了那间能方便的房和那铺炕,他想在这拿下于娜,要不这个懒人出多少钱也不会这么出力。他得用钱用力,把一切锁碎的事尽管整理利索。他要时间,有人急就有人不急,再说有美女陪伴,天下那个男人不本性难移,没完没了的话不着边际的嗑有头无尾的故事,天南地北天上地下云里雾里扯得津津有味最后也轱辘来轱辘去了。
奎哥话先是不多,可过不了一会,他就忍不住了,话也就多了起来。
他是做中央空调的,先前几年,中央空调还不被人认识。只当它是大的附属设施,也不知它能赚多少钱。大的建筑企业不是不做,是那用不饱和树脂手工成模的通风管道,城里人不愿做也不能做。那种味道太呛人,城里人惜命,恐致癌,宁可不赚这钱也敬而远之,交给农民工去做。城市环保也不允许在城内或近郊建厂,拒你于城门之外。那时,奎哥背着破烂不堪的油渍渍的背囊,只身一人闯到京城。他人没出京城车站,警察就拦住他,盘问个底掉。也没发现这个衣裳褴缕的农民有什么问题,不得不放了他。他也不了解警察为什么不拦别人,非拦他这么一个没见过世面土得能掉渣的农民干什么?
京城有多大他不清楚,反正他下了车出了站又被警察这么一盘一问,他却真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了。他茫然地四外张望,像一只觅食的野狗,俊巡不已,警察向他走来,他如惊弓的鸟脱套的兔惊恐地一头钻进一辆公共汽车,眼也不敢抬一下。车走了,他才扭头见警察没有上来,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住在一家地下室小宾馆,虽然潮湿一点,价格是他巴望不得的,有了栖身之所,他就开始他的事业
若大一个京城,建筑工地比比皆是,他本身不像一个能做大事的人,十足一个民工相。他走了一个一个工地,碰了一鼻子一鼻子灰。他一进入工地,没人把他当成是到这谈生意的老板,其码连个厂家的代表人也没人信他,全都以为他是找活干的民工,轰鸭子似的轰他。他不说做中央空调的还好,一说做中央空调的人家的眼光怪怪的,用不屑的目光盯着他用鄙视的眼光从上到下打量他。好在他天生就有一幅不服输的劲头,兜中一次次羞涩,这里虽大,却无处借钱。好在家中的朋友还能东凑西借,连钢嘣都抠哧出来了,也就给他凑了1000多元钱。他买了一套香港雅风西装,一条红点领带,钱也就所无几了。他想美一美容,理一理发,头发长了,人说压运,反正也没多少钱,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也许,运气也就来了。名都名仕大的门槛儿他不敢进也进不起,寻了几条街几个小胡同,才找到一个小小的洗头房。那里只有二杷椅子,一张按摩床,墙上调挂一个洗头自制的铁皮水箱,小姐不时地往里加些热水。到这里来的人,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在这里也不敢胡作非为,这里不安全。这么小的地方不会有人屁护,到这里来,也只能过过嘴瘾,连过手瘾的机会也不会多。他去的有一点早,一个小姐在拖地擦桌子,整东弄西,忙的不以乐乎,说让他等会儿,没办法,坐在椅子上等也无聊,就和小姐贫贫嘴,说:“你们是不是要关门了?不然怎就你一个人呢?”
“有你这么早就来的吧?你呀,有病!”
“我没病,找病,你是干还是不干?误了我的生意,你得赔钱给我。”
“就你,做生意?你找乐吧。”
小姐放下拖布,扑打一下手,说:“就你这德行,老冒一个,领带跟结红领巾似的,怎么地?”
“洗头吹风定型。”
小姐鼻子哼了一声,说:“结婚?就你这个样子八成也结不了什么婚,臭那份子美!”
“我要能结婚,我就娶你!”
“好哇,我的农民大哥,你要有钱,我现在就和你走。”
奎哥仔细打量一下这位小姐,虽然在这个地方工作,但也长的天生丽质,白白净净,突的奇凸凹的圆润流畅,奎哥说:“你,也不比我强多少,你要嫁不出去了,就找我,我将就一下。”
“谢了,世界上只有二个男人,我就嫁哪一个也不嫁你!只有一个男人我当尼姑,也不嫁你,死了这条心心吧。可惜你不是大款,要是是,我道可以考虑傍你一下。”
“我现在不是,可将来一定是。”
“是个男人!那你做什么的?”
“中央空调。”
“哎哟,看不出来,挺时髦的呢,这活不太容易吧?”
“要是容易,我现在就可娶你了。”
“事是不容易,不是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吗,不容易的事,也就最容易,这不看你钱你的能力,看你脸皮厚不厚了。”
“我别的没有,还就有这一张厚皮了,厚不敢说有多厚,除了不厚颜无耻,就属我厚了。”
“那你就能成功。”
“我这不是改头换面来了吗,农村人,没有人信,可这活还就得我们农村人干。你是不知道,糊那管道,能把人呛死薰死,城里人,谁希罕干,还不得我们农村人干,这个世界不公平,我们天生就得干这下三烂的活。”
“啥叫公平?没有骨气的人没有本事的人满世界寻找公平,公平是没有的,有也是相对的。毛泽东还是农村人呢,怎么了,林彪说的也没错,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出了个毛泽东,只少这句话他是对的,他是什么目的,那又是另一码事了。”
“你还一套一套的,这活不会难找,我一脸民工的形象,一搭眼,就没人信我,这不,改一下形象,叫什么背水一战。
小姐转过身,上上下下打量一下奎哥,说:“你有这个福相,我要帮你,保你马到成功。
“真的?”
“当然了。”
“如果是那样……”奎哥天生一幅好嗓子,他就唱了起来……“我要娶你当新娘……”
“你那是幻想曲,男人没钱的时候的话可以信,有了钱,那话就不是人话,全是鬼话,我不听也不信,现在你听我的。”
“只要事能干成,别说现在,永远听我也听。话说回来,事成了,见者有份。”
“多少?”
“对半劈。”
“一言为定。”小姐又说:“你起来。”
奎哥莫明其妙,小说:“我叫安娜,不是真名,你就这么叫。”
安娜解开他的腰带,奎哥浑身荡漾着一股热流,心贲血张,可又有些胆怯地躲闪开小姐的目光。小姐看了他一眼,嗔怪地瞪了他一下,说:“别賊目鼠眼的,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孩子,我得吃饭。”
奎哥本也没敢想别的,那只不过是本能而已。安娜把他的衬衣掖进腰里,让他结好腰带,说:“真是严重的问题教育了农民,你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可不就是一身民工相。”
奎哥说:“你不是一般的女孩子?”
“你也不是一般的男人,能成事。你兜里还有多少钱?”
奎哥说:“三百元左右吧。”
安娜说:“我这也有三百多元,我也出,赚了你还我,赔了,算我倒霉。”
“赚了,你得百分之五十,赔了赔我不赔你,我好歹也是个男人。”
安娜说:“你这个人挺义气的。
“我看你不是一般人。”
“这不用你管,我现在是你的秘书,你就是五城玻璃钢集团公司驻京办事处主任。”
“这不是唬弄人吧?”
“怎么叫唬弄人,你是真的你也有东西你又是真干,这就是真的。集团现在不是,早晚得是,办事处现在没有,将来必有,走,印名片去。”
这个时候奎哥还能说什么,一个濒临饿毙又无以为计的人只能惟命是从,但也心有余悸,说:“咱说啥也不能骗。”
“这年头,你骗谁?一个一个猴精猴精的,这事你能不能干是你有没有钱干?你现在,不会有一家业主会给你工程预付款,这一点你得懂。”
奎哥说:“这不用你管,我们那可以赊帐,工程完了给我钱就行。”
“那我告诉你,这事就成了。”
“你这么有把握?”
“我告诉你,这事好干是城里人不愿干,也就咱农民兄弟才干,所以这事能成。”
他们一同去了一间小作坊,安娜把底稿交给一个女老板,说:“下午就要。”
女老板说:“现在要也行,得加钱。”
安娜说:“行,不过加一分钱我就不印。”
女老板看看底稿,嘟囔地说:“这么抠门?”
“谁的钱不是抠门抠出来的,你要不抠,白印给我,对了,还有这标识,红色的。”
女老板说:“不加钱我不印了,标识得到外面制板。”
“谁说不让你加了,多少?”
“十元,以后再印就不收标识的钱了。”
“才十元?行。”
“打死我下午也印不出来,怎么也得明天上午。”
时间开始充余了,奎哥心也豁亮多了,说:“我想请你吃饭,可就这么点钱,请你吃好的我是舍得,钱舍不得,不请你吃好的吧,我又不落忍。”
安娜说:“这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是咱们合伙的,你要请我,也得我同意才行,往后,也不能你一人说了算。”
奎哥不在意,反正是临时的,成不成人家也出了钱,再说,有这么个美人陪着,心里的美滋滋的,底气也陡然足多了。
安娜说:“你也不能没事干,你又没当过经理,又这幅德行,事肯定谈不成,我得训练训练你。”
“又不是上战场。”
“这比打仗还难,你得像,不像,人家怎么信你,不信,这事还能成吗?”
奎哥也想和她多呆一会,就坡下驴地说:“行,一切全听你的。”
“你不能低头走路,不是说抬头老婆低头汉吧,不能一脑门子心思,看人,也不能賊目鼠眼,看就正眼看,你东瞧一眼西瞅一眼,警察查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
“我一出站就让人查了。”
“一个大公司驻京办主任,那是什么气派,牛,牛得牛出气质,牛出文化,不能牛得不知天高地厚,懂吗?”
安娜使劲拍了一下他不时佝偻的腰,说:“挺直,你不欠谁钱吧?对了,就这样。眼睛也不能在女人身上瞟来瞟去,这让人看不起,把你那戒指揣起来,农民企业家才带金挂银。”
奎哥让安娜指东说西,心里熨贴的很。
“步子,不能塌里塌拉的,一步一步的,对,就这样。”
奎哥不是能耐住性子的人,可一个美女,一会儿拨动一下他的脸一会儿又拨拉一下他的头,他乐得这样。其实,他早已领会了安娜指点的要旨,可他有时是特意不去管住眼睛,好让安娜那细嫩的小手拍打一下他的额头,安娜也看出他的用心,下手也就重了。
“哎哟,真下得了手呀?”
“男人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就管不住心,就干不成事。”
奎哥收敛了心神,步子稳健有力,胸也纠纠气也昂昂。安娜说:“你还是一个能成事的人。”
远近华灯频频闪亮,天黑了,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奎哥眼睛有点不够使了。他又不敢明目张胆。安娜说:“你也不用装了,是狗改不了吃屎,你看漂亮的女孩子就看,别死盯着不错眼珠,瞟一眼,不经意地,那是有教养的男人,不看,不是傻子就是有病,死盯不放心中就不会有什么好意。”
奎哥无奈,漂亮女孩子的话男人没有不听的,何况人家说得在理。
他们拿了名片,没有打的,不是不想,是舍不得钱。他们坐辆公交车,在机场高速路前下了车。奎哥说:“你拦车,我先藏起来,车停我再出来,不然,司机不会停车。”
安娜不信,他们在一起挥手,没有一辆车停的,有的特意,停一下,俩人刚跑过去,车响了几声筁,呼地开走了。
奎哥说;“司机没有不好色的,好是好,我可没说他们是流氓,找个乐。”
奎哥一藏起来,车就嘎然停下了,奎哥从沟底一上来,司机一按喇叭,说:“小子,有能耐泡妞,没钱买车,萨要娜拉拜拜再见!”
奎哥说:“你装病,看我的。”
奎哥从道边检半块砖头,又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站在马路边拦车。他也不知那辆车好,眼睛盯着车长一点大一些,可眼睛没有车快,看清了,车也开过去了。安娜说:“我说你拦。”
“拦,那是林肯,林肯……”
奎哥以为安娜喊人,怔怔地四处张望。也没有什么人来。
“人哪?”
“那是车,林肯林肯就是人呐,傻呀你!”
“拦,凯迪拉克。”奎哥一手举钱,一手挥砖,车乖乖地停下了。
“你打劫呀?”
“租一下你的车。”       
“你有病呀,我这也不是出租车。”
“出租车我还不租了呢,你捎带,又有钱赚,你们不是都这么干吗?”
司机本想不干,可他怕那块砖头。没好气地说:“去哪儿?”
“不远,亚洲村那有没有正建的大楼?”
“海去了。”
奎哥说:“就哪,到了地方这钱才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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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18 21:21:22 | 只看该作者
太长了,看不下去,有短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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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19 15:38:23 | 只看该作者
此乃长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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