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寄语】
齐惠敏先生是一位热爱生活又充满爱心的人。他时常讲:“留住记忆就留住了乡愁”、“历史既是秦皇汉武的历史,也是百姓草民的历史”。由于热爱,他倾力打造了这样一家留住记忆、留住乡愁的博物馆;由于热爱,他必将获得社会各界的支持和理解。我平时不会表扬人,但总被他的善举所感动,作为一名天津文史工作的“老兵”,我愿意支持和帮助小齐,一起为津沽文化做出贡献。
——高伟
潞河也称白河,清以后多称北运河,是天津连接京都的一条重要漕运通道,也是南北大运河的一段重要河道。潞河流至天津三岔河口与南运河相接,汇入海河,可直达渤海海口。经南运河南下可达杭州。清乾隆帝数次下江南,几乎都是乘龙舟从这条河道走的,于是,有人也把这条河称之为“御河”。潞河曾是京都生命之河。元代京城大都,十数万人的粮食及主要生活用品,都要靠潞河从天津转运到京城。所谓“百司庶府之繁,卫士编民之众,莫不仰给于江南。”即指此。
潞河在汇入海河三岔河口前,曾向东拐了一个大弯,形成了一片三面被水包围的土地,在这块不大的土地上,分布这两个村庄,一个是规模比较大的“金家窑村”,一个是人口较少的“狮子林村”。史志上常说的“三岔河口北岸”主要是指这两个村庄,尤以金家窑村为主。三岔口北岸是个人文荟萃、历史悠久的地方。北运河大弯环绕着这片土地,南北运河在此交汇,漕运的船队在此停泊,丰富的物产和密集的人脉孕育了这里的百姓,使三岔口北岸迅速地发展为天津城外重要的人口集聚地。金家窑村就坐落在这块土地的中央。据说当年只有“谢高等十八家盐户在此熬盐”,明弘治三年,有金姓窑主在此建窑烧砖,渐成村落,以窑命名,称金家窑村。金家窑村东临狮子林村,西至河北大胡同,南至望海寺、海河楼,北至北运河弯道。村中人口稠密,里巷交织。金家窑大街犹如一条通衢大道横穿其中,东头到北运河东河沿儿,西头至大胡同,直对“新浮桥大街”。河东一带的百姓去大胡同、北大关等地必经此路,终日车水马龙,带动了大街两侧的买卖店铺鳞次栉比、兴旺发达。金家窑村可称潞河尾闾第一村。
1924年,为修建第二座金钢桥搭建的施工用桥
明朝初年,漕运船队中安庆帮的穆斯林,每年冬天都会在金家窑村的运河边一带临时搭席棚作礼拜。之后,一些回族同胞陆续来这附近定居并集资建起了一座清真寺。几经扩修,到光绪年间形成现在的规模,是我市修建最早的清真寺之一。清以后,村中又陆续建起了水月庵、海潮寺、焚纸塔等庙宇,高高的焚纸塔和清真寺的金顶几乎成了金家窑村的标志性建筑物。金家窑村曾因水而兴盛,也因水而饱受战争苦难。
1858年5月25日,英法联军攻陷大沽口,军舰沿河北上,停泊在三岔河口附近。此时,天津城内“阖郡惊扰,哭喊奔跳”,“街市已空,河道已净,居民大多到乡下躲避”。官府委派大盐商张锦文(海张五)组成“支应局”,“备牛羊礼物,分送夷船”,尽量减少联军上岸的借口,在很大程度上,减少了英法联军对天津百姓的惊扰。为给清政府施压,6月11日英法联军强行上岸,用武力占领了金家窑村,把海潮寺庙里的佛像搬到街上,将大殿改作营房,将金家窑村三百余户百姓强行驱离村庄。6月16日(端午节)夜里,愤怒的百姓潜回村里,欲放火焚烧联军营房,被联军发现,将火扑灭。变本加厉的联军又于19日夜里到估衣街一带抢掠,被抢的百姓自发的组织起来,据屋顶为“工事”,以“砖石瓦块”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1860年8月24日,英法联军二次又攻陷大沽口,并占领老城及金家窑一带,金家窑的百姓又一次被赶出自己的家园,背井离乡、流离失所。
侵略军正在被炮火摧毁的金家窑村巡逻
(图中可见金家窑清真寺、海潮寺,焚纸塔和远处的淮军镇海楼)
在1900年的“庚子”事件中,位于金家窑村南的清军水师营炮台(俗称黑炮台)为支援义和团的进攻,以猛烈的炮火轰击老龙头车站的敌军,给侵略者沉重的打击。村中的百姓自发组织起来,为炮台上的守军送水送饭,使炮台的守军深受鼓舞。受到重创的敌军疯狂地向黑炮台反击,许多炮弹落到了金家窑村里,炸毁了不少民房,伤及无辜的百姓多人。1900年7月14日(旧历六月十八),八国联军攻陷了天津。对黑炮台恨之入骨的敌军遂即占领了黑炮台,并将炮台炸毁。疯狂的敌军又一次抢掠了金家窑村,把全村百姓再一次推向水深火热之中。(待续)
作者简介行走在博物馆内,犹如穿行于天津卫开埠至今浓郁的市民小生活气息中,却又品味着经百余年历史升华过后伟岸的“津味文化”。
来到『津沽记忆博物馆』,带您再次走进津门故里。让老物件儿告诉我们这座大都市丰富的繁荣历史文化和曾经蕴含着的浓浓乡土气息。『津沽记忆博物馆』焕发您对脚下这方故土——“东方大埠”天津——深沉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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